深夜,月森和香穗子赤裸的躺在溫暖的被窩裡頭,他看著香穗子清澈的雙瞳佈滿著淚水,心疼的摟著她。
「香穗子......」
「蓮......」香穗子紅著臉,不知道該把眼神擺在哪裡。
「我想睡了....那個蓮可以請你......」香穗子用棉被裹著身體,害羞的看著月森。
月森明白了香穗子的意思,但卻不想遵照。
他翻過身,將香穗子摟進懷裡,緊緊的將她抱緊。
「蓮......」
「今天就這樣好嗎?」月森臉微紅的說道。
現在的他根本不想起身離開這裡,不是嫌麻煩而是捨不得。
「伯母還好嗎?」月森淡淡的問道。
香穗子苦笑的搖了搖頭,用手按著月森的手。
「不好...我媽媽的狀況已經很糟了......」
看著香穗子難過的模樣,月森責怪起自己,沒事幹嘛問這種笨問題。
為什麼她還能夠笑?一般人如果遇到這種問題,不都會放聲哭泣嗎?那她現在是怎麼了?
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學會偽裝,學會強顏歡笑了。
他握起香穗子的手,彷佛在給予她力量似的,眼神裡頭盡是不舍。
「香穗子,我......」
「沒關係啦,我答應過媽媽了,我不會哭的,因為如果我哭了,她...她會更難過的......」香穗子鼻酸的撇過頭,那股強烈無比的悲傷感湧上心頭,讓她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。
月森看著香穗子眼眶泛淚的模樣,心疼的說不出話來。
他捧起香穗子的臉,親吻了香穗子的朱唇。
「蓮...我好怕...連媽媽都離開我了,我好怕......」
現在的香穗子是脆弱的,而他更不能離開她了。
「香穗子,放心,我會陪著妳的。」月森緊緊的摟著香穗子。
「嗚......」香穗子沒有答話,只是不停的哭泣著。
月森撫摸著香穗子酒紅色的長髮,安慰著香穗子,直到她情緒平定下來。
「香穗子......」
「?」
「過去兩年的事情,我想知道......」月森嚴肅的看著香穗子。
香穗子愣了愣。
兩年前!
一幕幕令她難受的畫面立刻湧了出來,不管是父親的死、月森的離開、放棄小提琴的經過......那段令她痛苦的時光。
香穗子看著月森不知所措。
該讓他知道嗎?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?不過是多了一個人難過......
香穗子轉換表情,露出燦爛的笑容望向月森。
「其實也沒什麼事啦!都很稀鬆平常啊!」香穗子想用打哈哈的方式混過這個尷尬的話題,沒想到還是被月森的眼神給震住了。
月森抓著香穗子的手腕,語氣有些急躁的說道。
「我想知道,我不想再從別人的口中得知妳的消息了,我和妳難道還需要有秘密嗎?」
香穗子為難的低下頭,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。
秘密?我們之間有的不只有秘密啊!
「可是兩年耶!這麼長的時間我怎麼可能說的完嘛!」
「我聽,不管妳說多少我都聽。」月森的態度十分堅決,緊緊的抓著香穗子不放她離開。
香穗子搖搖頭,沒辦法的只好將許多事情給說了出來,但每件事情都隱藏了不少悲傷。
因為她是一個報喜不報憂的人。
看著月森聽得入神,香穗子說的更加心虛了。
她暗自祈禱希望這些悲傷永遠不會被月森知道。
說完之後,香穗子要求月森要將他在維也納發生了事情告訴她,而月森的態度更加奇怪了。
整個話題當中只有一直打轉在維也納練團的經過,隻字不提有關莉莎的事情。
為什麼不提莉莎呢?
香穗子納悶的想著。
「吶,蓮...你跟莉莎是怎麼認識的呀?」
「莉莎!」月森驚訝的看著香穗子。
看了月森的表情,香穗子更是緊張。
為什麼一提到莉莎會是這種表情呢?難道他是故意隱瞞的嗎?
就算是他掩飾也沒有用,因為這次香穗子可不想妥協,她一定要知道月森和莉莎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。
「拜託,告訴我好嗎?」
「......」
「蓮~」香穗子再使出一技柔情攻勢。
「我和她是在維也納的一個春天認識的,當時她是演奏會的壓軸表演,在舞臺上彈奏著小星星變奏曲,那是一個為了募捐孤兒院的演奏會......」
看著月森說話時的神情,香穗子心痛的難受,但她沒有讓月森發現一絲異狀,始終帶著微笑專心的看著他。
為什麼是那種笑容?那是想起她的笑容......
「她母親是與我母親感情甚好的朋友,兩人同在音樂界有很高的地位,她跟我一樣對於音樂都很執著......」
那我呢?我不執著嗎?為什麼在你眼裡的永遠是別人不會有我?
到底哪一天你才會看見我?到底哪一天你才會重視我?
「不過香穗子......」月森握起香穗子的手,親吻了一下香穗子的手背。
「妳和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是不一樣的。」月森將香穗子擁入懷中,將棉被蓋好,不讓香穗子著涼。
香穗子在月森的懷抱中,小心的點點頭,表示自己已經聽完最後的那一句話了。
不一樣?那是什麼樣的不一樣?我和她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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